奉行

“要是每一次暴风雨之后都有这样和煦的阳光,就让狂风恣意地吹, 把死
亡都吹醒了吧。”

【英伦组/苏格兰中心】白头雕 中

有点小失望没有评论...可能真的不是讨喜的设定吧。还有个下这篇就结束了。修文修的太厉害删来删去就变成了这么短.....感谢喜欢的小天使。依旧求个评论。

上篇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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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对家庭聚餐兴致缺缺。威廉坐在他旁边,他的弟弟倒是也和他一样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母亲则抱着他们的弟弟亚瑟,这家伙一看就是讨人喜欢的样子,和当年威廉一样,只会咯咯傻笑。

好不容易坐直的混球。斯科特嘀咕。

长子和次子对视了一眼,斯科特抖了一抖,因为威廉握住了他的手。这几年来他一直拒绝与他人触碰,自从知道自己是个暴食者之后他的家庭教师已经换掉了,格雷先生对他不能控制住力量这点倒是不着急,但是他倔强的性子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很香的味道。他知道这来自本能。想吃肉。

“放手Wales。”斯科特的声音不大,所以坐在餐桌对面的父亲母亲都听不到,他想捏碎他的手骨。如果威廉不放手的话。斯科特暴躁的想。

“你的手好冷,哥哥。”威廉当然不知道他的兄长的想法,反而抓紧了他的手,“我不喜欢聚会,受不了的无聊。”

虽然不打算和弟弟聊几句,但是他还是应了一句。

“你受伤了吗哥哥?手上好多伤口。”威廉捏了捏他的手指,小男孩的手很温暖,他想要把自己的温度分他一点。

斯科特瞥了他一眼。眼中的红色刺破了平静的湖水。

“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斯科特。”格雷先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疼的William。”他耐着性子说,“只不过园艺的时候被刺伤了,没关系。”

可是我觉得疼啊。Scotty

就在这时斯科特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整张桌面发出的闷响让父母亲都惊讶地看着他。他面前的那一块桌面明显地开裂了。餐刀明晃晃的刀光一闪,扎进了牛排里。

“吃你的肉吧William!”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把那块牛肉塞进了弟弟的嘴里,然后恶狠狠地帮他擦嘴,力气有些大了,威廉的嘴唇被他擦地火辣辣的疼。

“怎么了Scott?”父亲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了,“你太用力了,你可怜的弟弟可接受不了你的美意。”威廉一脸茫然地看着斯科特,然后两个人扭成一团在桌下打了起来。

冷静下来。

威廉自然是打不过他的,斯科特的虎口疼起来,威廉的牙印还刻在上面,伤口渗出了血。

杀了他。

杀了他吧。

可是他是我的弟弟。

他没做错什么。你疯了吗!想把你的弟弟也炸裂吗?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指尖滚烫,[定离]的力量在那里集聚。

“对不起威廉。”斯科特被威廉压在身下,威廉的眼圈红了,他看起来要哭。那双绿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我错了。其实还是会疼的。”

“我不该这样对你,可以原谅我吗?”斯科特看着身上的弟弟,“我保证不会再受伤了,我答应你。”

威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兄长。然后斯科特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里。

“让你担心了。”

他当然知道威廉哭了。胸口湿了一大片,全是泪水。哭出来就好了,于是斯科特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因为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这次的家庭聚会很快就结束了,母亲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们,然后同意他们下午的课程取消,好好休息一天。

这对斯科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和八年前一样,他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威廉的头发有些长了,他坐在阳台上晃着腿,斯科特心不在焉地弹着琴,黑白的琴键在他眼前排开,按下又弹起。

所有的事物都有对应的弱点。只要找到那个脆弱的‘点’,坚不可摧的事物就可以瞬间分崩离析。格雷先生是这样形容[定离]的。这是一个不容易的力量,威力巨大,难以掌握。

他又感到饥饿。

新鲜的大脑。咀嚼。

把睾丸切掉。

甘美的血液划过食道。想像雨水淋在身上的湿润感。

胳膊上有点肉,但是吃不饱。

手和手指甲分离,他在大声哀嚎。

狗一样的嘶吼哭泣。

他求他快点

刀切开喉管,血咕咚咕咚。像是在冒泡。

血和胃液从嘴和鼻子里流出来。

眼球被摘下来,塞到两齿之间。

刀面上的血留下来,滴到地上,滴答滴答。

那个人不再出声。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斯科特坐在小凳子上晃着腿。手上捏着那柄刀闪着光。

“妈妈。”他轻声说,头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饿了。一点也不好吃。他叫的太大声。”

女主人安静地抱着他。

“不要吃的太多,要吃坏肚子的,Scotty。”

 

 

 

“哥哥能不能换个曲子?”威廉的声音传过来。

“不能。”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转了调子。

威廉的眼神顿了顿。不是平常天真的明绿色。光线在里头转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肖邦的《b小调谐谑曲》。”威廉漫不经心地说,“A Party in Hell。你知道了吧哥哥?”

“你从来骗不了我,威廉。”他双手放上去开始认真弹,“你不想告诉妈妈你也是个[暴食]对么?”

“她不会愿意接受两个孩子都是暴食者的。她会疯掉,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然后通不过体检,被清理局带走。”威廉从阳台上跳下来,鞋和地板敲击发出轻快的响声,“咔嚓,头和身体分离,滚出很远,就像我们以前玩的皮球一样,一路滚过去。”

“我从来没有想瞒着你Scott。你总是很聪明,我不能掩饰太久,反正总会被你发现的。”他伸了个懒腰。“你一定非要弹这首吗?对我这么冷淡啊。”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草地里打滚呢。”他用力地敲了下琴键,“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是[定离]。”

威廉点了点头,“好狡猾呀,这是交换情报吗。我的是[千纸鹤]。他们是这么叫的吗?两种折叠的方式。一种由外向内折叠,一种由内向外膨胀。”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呯。”

摆在那边的大提琴以一种扭曲地姿态被弯折了。没有断裂,只是折了起来。威廉把它恢复原样很困难,修补的结果歪歪扭扭,像是狗啃的。

“好难看。”斯科特评价,“我知道了。”

有些东西一旦改变是不会轻易变回去的。自从自己变成暴食者后,母亲就不会主动找他谈话了。钢琴课的时候,也只会和他讲关于琴谱有关的事情,一开始自己会讲一些自己这个礼拜经历的事情,但是他也会避开与暴食者有关的话题。

真正的伤心是想要关爱后立刻得到了给予,但是很快自己就发现了虚假和谎言。

就好像你买了一双袜子,你很喜欢它。因为喜欢而一直穿,不得已破了洞又舍不得扔掉,于是你不停地修补。但是到最后这双袜子已经不是原来的袜子了。

斯科特知道妈妈一直在努力接受自己。努力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是并非所有现实都有美好的结局。她不能接受自己是个暴食者。哪怕她自己也是。

如果威廉的身份也被曝光,毫无疑问母亲会怀疑,那么亚瑟呢?亚瑟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个暴食者?

“她可能会掐死他。”斯科特说,“在亚瑟现在只有两岁的情况下,把他掐死。”他离开了琴凳,“要不要去瞧一瞧塔里的真相?我会把一切告诉你。我们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了,Wales,如你所愿。

两只手触碰了一下,击掌响亮。

“I’m in。Sc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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