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

“要是每一次暴风雨之后都有这样和煦的阳光,就让狂风恣意地吹, 把死
亡都吹醒了吧。”

【酒茨】爱欲而生01

发个一章试水.....很久没写了我感觉完全写不出来那种感觉...而且越写越短.....
全文写完会重新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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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无风。他随手甩掉刀上的血,血在地上洒开,在黯淡的月光下发出黑沉沉的光来。
  倒是个无趣的妖怪。他想,原本以为会是有趣的,他才主动请缨,接手了这件事。
前不久村子里便有男子夜行归家却未有音讯的,他便想大概又是妖怪作祟了。一开始的确是个美丽的女郎,但是美丽的事物自身便是有毒的。哪有什么美女,不过是魅魔化身的蜘蛛罢了。
  倒是脏了我的好刀。他蹙眉心想,但好歹解决了村民的一件心事,也未必是件坏事。仿佛是知道主人的心思,刀轻振起来,他反手挥刀,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出了一身冷汗。什么东西速度快的惊人,要不是凭借多年练武的直觉挥刀,肯定挡不下刚才的突袭。
  无法看清。刀剑铮鸣起来,渴血的凶刃嗅到了多年未见的强敌。
  月亮很快被云层遮住了,鸟雀受惊的扑棱棱的飞起。

  “你回来了晚了。”茶水已经烧开,水汽冲着壶盖作响,屋子里已经燃了火,火星噼里啪啦的炸裂。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他随口回答到,刚才的画面还浮现在眼前,一直冷静的头脑也有些失控了。
  “痛!”他吃痛的捂住头,老人的手刀完全超出他这年龄所应有的力度,一时间没有防备挨了一下,也疼出了泪花。
  “酒吞,”老人说,”“还记得多年前你要学刀术时,我说的话么?”
是了。刀术便是心术,心术不正,挥出的刀就失去了本真,刀客自身心不静,刀就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我教导你多年,如今你造诣方面略有所成,切不可忘却当年的话。”老人站起来,给两个茶杯满上,将一杯推到他面前,“作恶的妖怪已除。你斩鬼而归,也有了继承那刀的资本。”
  “随我来。”
  酒吞沉默着。握刀的手罕见的颤抖了一下。师傅要把那把刀交给自己了。
  “此刀名为童子切,乃斩恶鬼之刃。现在我将它托付给你了。”
他想要伸手去接这把刀,师傅却摇了摇头,   “但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你无法驾驭它,也控制不了它。”老人的声音兀地拔高了,“斩了那妖怪后,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酒吞微微发怔,答不上话来。
  他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花草,清晰到娇嫩的花蕊都能看清,正值春季,花随着微风摇曳,馥郁侵衣;他看见了残破的幻象,看见了血流成河,白骨成堆的骇人场面,在最高处的男人没有头颅,血已经流干了,他看见那双一闪而过的金色眼睛,就和刚刚交手时一样的明亮夺目,那种目光是棋逢对手的喜悦,甚至是狂热的。但是画面又一转,那双眼睛里满是深沉的哀伤,溺于深海无法呼吸,那目光扫过心中最柔软的角落,瞬间碾成鲜血淋漓。
  然后他听见了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直蔓延进无边的黑暗。
  “我没有在质问你,我的学生。”老人看着自己的爱徒,“对自己忠诚,才不会对他人欺诈。想要真正拥有童子切,你还欠点火候。”
  天空之上响起的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至,闪电的亮光在那一瞬照亮了酒吞的脸,少年的英气逼人和自负,那点失神未在脸上完全褪去,张扬的红发。他的手紧紧扣着刀,因用力和不甘而指节发白。
  师傅先一步离开了,就留他和那把名义上从属自己的刀沉默对峙。酒吞的视线扫过漆黑的刀鞘,刀鞘在一点微亮中反射莹莹的光,煞是诡异。
  不久之后他愤恨的转身离开,那把刀真的不肯接受自己。他刚才仅仅是触摸刀鞘就感受到灼烧般的痛感,痛在灵魂而不只是身体本身。他用力去拔刀,它却稳稳的在鞘中岿然不动。那该死的妖怪,他烦躁的想,那时明明是杀死自己的良好时机,它却突然退却了,像风般消散,似乎白刃相接只是酒吞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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