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

“要是每一次暴风雨之后都有这样和煦的阳光,就让狂风恣意地吹, 把死
亡都吹醒了吧。”

【原创】金玉其外

大概是日更。


坑已经越挖越大,我也不能控制了


真的不是武侠,你看我真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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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夺命



先声






雪莲花般的马蹄声响起,踏碎了落花,路人只感觉身边挂起了一阵风,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而过疾驰而去,热闹的集市霎时被劈成了两半。。

“何人走的那样急?”

“前夜萧家的家主仙逝灵州城,自然是快马加鞭的急事。”

说起萧家的前任家主年事已高,因独子年龄尚小,便把理事交给了胞弟加胤。如今小少爷也已过束发之年,家里的大小事也该依次委任于他,只是小公子无心家业,翘家跑了,只带走了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家仆碧月。这一走就是三年,竟然没人找得到他到底去哪,又因他露面甚少,相貌如何,为人如何,也都不得而知。

如今得此噩耗却得不到继承者的消息,这封急讯也不知该如何传达,传给谁了。

“萧遇过世,那不得其名的儿子又无处可寻,这家主之位自然就落到了萧加胤的手里。”

“再加上代理家多年的威信,大概是稳坐了。”

四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所有人把目光汇聚到他身上。

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子衣衫褴褛,身旁却跟着个很俏丽的姑娘。只不过这姑娘却作男儿扮相,随手把手上破烂的斗笠扣到了那少年的头上,嘴里还念叨着:“好死不死非要去什么漠北让我陪着吃了几年的黄沙,风沙漫天的也就是我倒霉受着罪……”

那少年脸上抹满了黄泥也就露出黑亮的眸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腰间缠着一把玄鞘剑,一点光都不反射,非常古怪。

“一间客房,”那姑娘看客栈里的人都在盯着他俩,眉一蹙朗声道,“看什么看,忙你们的去!”随后又踩了少年一脚像是解恨,“姑奶奶好久都没碰水了,都怪你这混蛋玩意。”

他也不恼,朝她无奈一笑,只是跟她说,“你这野马一样的性子又有几个人受得住?一回来就撒野,姑娘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

听到他的话,大家才注意到刚刚讨论萧家事情的那个人,衣袖被一根筷子钉在桌子上入木三分,野小子打扮的姑娘出手如电,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谁也没注意到。要是再偏几分,那根筷子就插进那人的手指了。

“多有冒犯,管教不周。”少年朝他道歉,两人径自上楼去了,留下一片死寂。

“你刚刚拦着我干嘛。”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家主的事也可以被他们这般讨论的?真是来气。”

“那你也消消气,人多口杂,管得了这次,下次你管得了吗。”他倒是无所谓,一身衣服跟叫花子一般也不在意,“你不是要去洗漱么,一路上都跟我抱怨,到现在反而为了别的小事愤愤不平了。”

“公子,这哪算是小事?”女子把屏风一拉就跳进了浴桶,“你离家多年,气也该消了,你的事,碧月不好多嘴,但是,这名声确实不好听。”

“哪有什么分内分外的事。小事大事,要看你怎么判断了。”他翘起腿坐在椅子上,“父亲前天在灵州去世,叔父现在一定忙的团团转,我回去岂不是给他添乱。更何况家主的位子谁都可以坐,偏偏我不能。”

碧月擦拭的动作一顿,“这又是为何?”

“我这个人没多大志向,只求饿了能果腹,渴了有酒喝,佳人在侧,算上你,我的愿望就达到了,理家这样的事,不适合我。”

两人沉默着,气氛有些黏着,再开口就变成了一件难事。偏偏他讲完这样没头没脑义正言辞的话语后,碧月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毕竟她只是他的下人,哪怕是从小到大知心朋友,过命知己,也终究隔着家仆和主子一层纱。

雁流云离家多年,对家早已没有了所谓的依恋,记忆也模糊了,当年翘家的事他也花了一番功夫。萧家坐落深山,戒备森严,进出没有许可都是一件难事。他下意识摸了摸右手的伤痕。那道疤极深极长,横跨掌心,像是要把手掌一分为二,扭曲的疤痕一直没入袖口。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却没有一点茧子,一点也不像习武之人的手。

但是偏偏这样的一双手,就是拿来杀人的手。

那把刀在鞘中铮鸣。“第一天就能遇上熟人,真是三生有幸。”话语间那把刀就直逼面门,雁流云抬手,咔嚓一声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那把刀从刀身中间就被他折断,碧月充耳不闻,慢悠悠的把衣服整理完毕,待到屏风折起来的时候,房间里便只有他们两人。

“来者是谁?”

雁流云没说话。碧月看见有血从他的手指上冒出,血珠滴落到地上炸开了花。折断的刀躺在地上,窗户大开,冷风灌进来让她打了个寒战。

“他派人来找我试探,请我今夜必到。”

“从这赶往萧家,也要一天的路程。”碧月喃喃道,“疯了。”

“不是邀请,而是命令。”他咬牙回答,“他说,不期,速回!”

一时间碧月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名字的事,只有几人知道。改名换姓,这云也会被有被绊住的一天。他难以猜测发令者是谁,只是心里明白,躲了三年,该躲得东西终究躲不过!

就好像一场春秋美梦,终极有梦醒时分,杀机毕露,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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