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

“要是每一次暴风雨之后都有这样和煦的阳光,就让狂风恣意地吹, 把死
亡都吹醒了吧。”

【APH/英伦组】Solo con te

现代paro系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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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搞html

BGM

推荐点开bgm听一起看!真的!很有感觉【喂

我食言了,我今天更新了。明天肯定不更新了。

emmmm.....真的。

苏威。感谢同样爱着他们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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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还不到喝酒的年纪,给我看你的身份证。”酒保一把就把这个红头发的男孩拦下来,酒馆里吵闹非常,昏黄的灯光在头顶上摇晃。

斯科特一声不吭的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皮夹,一看就是劣质的人造革,显然是个穷小子。他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动作很迟缓,酒保对他的拖延时间感到厌烦和不快,每天都会有找麻烦的人,如果他不配合毫无疑问他会把这个小子赶出去。

他一声不吭,只是眼睛望着别的地方在走神。

“放他进来吧,不然一会你身上也许得开个洞。”威廉点了根烟,然后女士好心的提醒他,这里是无烟区。斯科特被老哥搂着肩膀进去了,说得对,他还未成年。

“别跟无聊的人怄气好吗?你还有几天就要成年了,要来点威士忌么?”威廉朝他晃了晃瓶子,很明显他的弟弟还在生气,肩膀绷得很紧。

“感谢上帝你还记得我是个苏格兰人。”他无所谓的扬了扬下巴,又是那个讨厌的表情,威廉想为什么他该死的老爹是个苏格兰人,他们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的讨厌。

他们俩碰了碰杯,威廉看见斯科特被呛了一口咳嗽起来,于是他不得不忍受弟弟一脸的凶恶的表情还要自己忍着笑,这点相当辛苦,他拍拍他的背让他好受一点。

“你看起来就像第一次喝酒的小傻瓜。”威廉没有忍住还是笑了出来,这点微不足道的笑声很快被酒馆里的其他声音淹没了,“洗过澡了?”

“还有味道?”斯科特惊讶的看了眼兄长然后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我冲了好几遍。”

“我不是说血的味道。你闻起来就好像掉进了牛奶桶里!”威廉不厚道的揶揄道,“女孩子们肯定不会喜欢你个还用牛奶洗澡的幼稚鬼。”

“你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威廉在斯科特发怒前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他发力,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斯科特感觉头上被威廉狠狠揉了一把。他猝不及防的被按进了兄长的怀里。“别把自己弄伤,笨死了。”

 

 

 

 

 

 

 

 

 

……

“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参加葬礼。”

“没有人会喜欢葬礼的,你个傻鸟。”斯科特低声和基尔伯特说,显然在压制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脾气。他的眼角不正常的抽动着,像是要发火。“你带着路德干什么,你觉得这种场合适合带孩子观光吗,我推荐你去动物园反而更讨喜。”

“积点口德吧斯科特。”基尔伯特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很显然这家伙不打算和斯科特计较了。“好歹我们也是同行,和死神跳舞可是很刺激的。做这些事情,总会把命搭上。”

父亲说过的。斯科特神游没听见基尔伯特的话,杀人者最终必将偿命。

冬夜总是难熬又寒冷。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父亲回家时把屋外的寒风一起带了进来,两个孩子缩成一团裹着一条毛毯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你们想听什么?”

为什么要执着于亚瑟王的故事?

“快点走!斯科特!”黑鸟一样的直升机盘旋着围绕大楼扫射,他大步往前奔跑,吸进去的空气寒冷刺骨,仿佛要把肺给冻结了。碎裂的玻璃飞溅的楼内全是,他的眼皮被刮破了,险些变成瞎子。

“为什么不把火箭筒带着!真该死!”斯科特大吼着滑倒,机枪在他跑过的地方留下一长串触目惊心的弹孔。M16的弹膛发出咔咔的声音,毫无疑问子弹已经打空了。

“没有人会蠢到执行任务带火箭筒。”威廉的声音通过无线电耳机传来,声音已经不清晰了,整栋大楼受到了电磁干扰。

“没人告诉我今天会遇到倒霉的老毛子!见鬼的伊万!”斯科特咬着牙给自己检查伤口,玻璃嵌进了肌肉里就像被涂了粘合剂。

“我讨厌好日子。”斯科特低估着,显然葬礼的气氛让他浑身紧张,肩膀上的绑带缠得死死的,他的妹妹说是为了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威廉是基督徒。”基尔跟他说,“他会喜欢的。”

但是谁都知道安慰只会起到反效果,红发的苏格兰人忍耐着,他的脚在不自觉的打着节拍,就像精神衰弱一样不停的打拍子。“节俭,不铺张,选择上帝认为的好日子!多么好笑的笑话!我不认为我快死的时候上帝会跑到我身边说‘来吧斯科特许个愿吧,祝愿你去天堂再喝一杯纯麦芽威士忌!’我不是基督徒。”

“你一直是基督徒。”基尔伯特看着他发神经,惊讶的看着斯科特把脖子上挂的十字架扯了下来随手丢了。

“那么从现在起不是了。”

夏洛特为什么会爱上兰斯洛特?

“这真是个蠢故事爸爸。”斯科特恶劣的嘲笑他父亲的这个睡前故事,“傻姑娘才会不管性命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然后呢?”威廉做了个用拉链拉上嘴巴的动作吓唬弟弟,斯科特只是无所谓的耸肩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闭嘴。

伦敦从来没有好天气。这位女郎永远蒙着神秘的面纱拒绝你去一睹真容。

“委托人没跟我们说会惹上俄罗斯的老麻烦!我讨厌和老毛子纠缠不清!”斯科特和威廉抱怨,直升机在进行下一轮扫射,“你还好么?”

威廉在那边喘了口气,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的要死,像是铁块在挤压你的胃一样恶心起来。

耳机那边突然传来了笑声。

“你还好么斯科特?”威廉的声音轻柔,丝绸飘落下来盖在你的身体上。

“死不了。”斯科特把伤口胡乱做了紧急包扎,手抖得幅度就好像帕金森病人一样,手指上伤痕累累,他握了握拳头,好歹还能弯曲。“你笑什么?”

“之前和你说做完这次生意后我们去拉穆,你还记得么?”

“说这个干什么。”他已经没有了武器,只有随身的一把格洛克。

“其实上周签证就到了,我办了新身份证。你的叫詹姆士·萨尔瓦托,我的叫帕克·热里。”

耳机那头沉默了,过了两秒子弹敲打的声音才让他回过神,他护着头蜷缩起来,扫射的声音乒乒乓乓,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吼。

“我不喜欢听你说遗言!蠢货!不要每次都弄得和遗言一样!”

我会害怕。

“为了爱情傻姑娘夏洛特坐着小船顺流而下她唱着歌像是欢快的百灵鸟。”父亲吻了吻他们的头发,“她就像那条在不知不觉间滑入河流无垠黑暗的小船,踏上了一条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会在哪儿终止的死亡之旅。”

她会被魔法驱使的小船慢慢送向死亡。

爆炸声震耳欲聋。斯科特在摸到了血。鼻子,耳朵,他摸到了鲜血。耳机不见了,世界变成一片模糊的白晕。他望出去全是残影。耳机飞到了很远的地方碎裂了。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童话。晚上威廉抱着他哭成一团。就把他当成了抱枕一样。他用那双哭的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对着斯科特,斯科特只是厌烦的看着这个爱哭鬼,然后把他抱到了怀里。

他想都不用想知道念的悼词。倒背如流,以前休假的时候威廉会和他去教堂喂鸽子。父亲说得对,刽子手去什么狗屁教堂,他们选择了另外一种可能。人间蒸发,永远失踪,没有居民身份。把命都交给了枪械,子弹,匕首。

对了,还有彼此。

哪有什么教堂神父。

该死的葬礼要美观,简洁。亚瑟在他耳边不停的跟他啰嗦,美观,简洁,因为是个好日子,去他妈的好日子。

“无人有权力掌管生命,将生命留住,也无人有权掌管死期。这场争战无人能免,邪恶也不能救那好行邪恶的人……”

可是他只有27岁。斯科特想。

温暖的旅馆的床,阳光的味道。

好闻的薄荷香,他说他们相爱。

湿润温和的吻,冰冷的吻,炽热的。纵身烈火也将奋不顾身。

他说forever。

尘归尘土归土。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能。

滚蛋。

支援来的时候他扑向了放下的梯子,威廉跟他后面。毫无疑问谁都不好过,又是一身的血,又是血,该死的血,让它流光吧。

斯科特伸手去抓威廉,手指疼的厉害,上面的亚瑟在朝他喊什么,他比了个听不见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金发的英国人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追兵在后面,再不走所有人都会完蛋。

“我们救不了威廉。”亚瑟后来跟他说,因为呼吸困难脸上漾起了不正常的红。在病房里这个受伤的人一把把来探病的家属按在墙上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你根本不想救他!”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像受伤的狮子,眼睛里的慌张溃不成军,它在颤抖着,连带着小小的自己在疯狂的颤抖。信仰,战友,同盟,一生所爱。

葬送,失败,接受死亡。

“很多人年轻的时候总爱读几本装酷的书。”父亲和两个孩子说,“他们读爱伦坡,认为死亡也是爱情的一种浪漫。”

夏洛特顺流而下为了见她的心上人,女孩在漫长的时光中化作了枯骨。

他和威廉的手在那一刹那交错而过,亚瑟把拉动了操纵杆迫使直升机向上。两双血迹斑斑的手尝试着握了一下,斯科特碰到了威廉的指尖,还没来得及感受一点温暖他们就错过了。

他看着威廉朝他挥手做口型。

我爱你。

“回忆就像利刃,它会割伤自己,也会刺痛别人。”父亲穿好大衣把那顶帽子扣在头上,自以为做了个很酷的动作。

“再见爸爸。”

那次之后他们没有先迎来父亲,而是先欢迎了警察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要缠上记忆。要学会遗忘。

“到这边来斯科特。”看到斯科特又被酒保拦在外面时威廉无奈的朝他招手,“不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想动刀子,语言,语言是更加厉害的武器。”

不要尝试割伤自己。

红发的苏格兰人眨了眨眼睛,天空并没有在下雨。好家伙,赞美给面子的上帝,不让雨水来光顾他的狼狈。

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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